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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是风险承担者、掠夺者还是钢铁大厨?

在《纽约客》的一篇题为当然:企业家是如何真正成功的,”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列出了一系列聪明的交易,这些交易让泰德•特纳(Ted Turner)等企业家无需自己大量投资就能进入有利可图的企业。以一种引人入胜和挑衅性的方式写作,让格拉德威尔“买下”了法国学者米歇尔·维莱特和凯瑟琳·武伊勒莫的一篇论文,认为成功的企业家是“掠夺者”

当然,掠夺者有时会成为成功的企业家。但捕食问题是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捕食者需要猎物。这意味着我们回到了一个人的利润必然等于另一个人的损失的旧观念。在没有很多人成为百万富翁的情况下,创造出像CNN这样可行且持久的企业真的有可能吗?更不用说创造就业机会和创新,这些都是强劲经济的基础?把华尔街投机者保尔森(John Paulson)的故事与特纳(Turner)等企业家的故事混为一谈,进一步搅乱了论文的思路。

格拉德威尔在总结研究时是正确的,研究表明,无论是从心理倾向还是从自己投入的资源来衡量,企业家一般都不是风险承担者。但这会自动让它们成为掠食者吗?企业家显然不是投机者,他们不会在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上“下注”。他们做的正是泰德·特纳做的。他们做的交易往往一无所获。但大多数时候,这些交易也不会让其他人付出任何代价。他们发现了其他人拥有的未使用或闲置资源的新用途;甚至是人们想要摆脱的浪费。有时,就像电视台泰德•特纳(Ted Turner)为一首歌购买的WJRJ一样,他们允许其他人摆脱他们无论如何都想摆脱的糟糕交易,而不必比他们与企业家达成交易遭受更严重的损失。这会让他们成为猎物吗?或者说,这些交易是大多数交易的本质——一个相互便利和不同偏好的问题?

我和我的合作者进行了近十年的研究,阐述了专家企业家如何看待对新企业的投资。他们不会试图预测未来,然后下注——不管是用自己的钱还是别人的钱。他们的偏好是设计新的机会,而不仅仅是对先前存在的机会下注。他们喜欢控制权,他们最看重的机会是通过影响他们是谁、他们知道什么和他们知道谁的方式来塑造未来的机会。因此,有趣的问题不在于他们是否能提前“看到”肯定的事物,并利用他人来赢得它;但是,如果一开始他们没有把低成本或无成本的交易结合在一起,那么所谓的肯定的事情是否还会存在。

传统智慧不仅宣扬企业家是风险承担者的神话,而且把他们描绘成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远见卓识者。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和独一无二的资源,这是其他人所没有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都可以成为有远见的人。但与我们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企业家实际上是通过这些行为为自己和那些愿意与他们共同创造价值的人创造价值。这样做,他们不像赌徒,更像是一个“铁大厨”,他们有能力将现成的食材,无论是普通食材还是异国食材,以美味的方式组合在一起,让我们想为品尝最终产品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们对创业专业知识的研究表明,有经验的创业者在进行投资时使用了一种我们称之为“可承受损失”的启发式方法,而不是试图计算赚大钱的几率,然后冒着下注所需支出的风险,他们倾向于寻找能够让他们获得某种正回报的交易,即使他们失去了他们愿意投资的东西。在你意识到投资的资源不需要由金钱组成,而正收益不一定来自第一笔交易之前,这可能看起来是一个悖论。相反,你所寻求的回报可能只是让自己站在一条线上,敞开胸怀,在未来获得更好的机会。事实上,事先问问自己,即使你失去了投资,你是否会做这笔交易,这会迫使你(a)投资远低于你盲目关注利好时的投资,以及(b)选择那些对你有特殊意义的非经济利好的风险投资点子。当然,专家企业家们会将这一逻辑发挥到极致,因为他们明白,如果你能在接近零的资源投入下完成交易,你实际上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一方面,这会让你失败,一路实验,一路学习。另一方面,当你成功的时候,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件确定的事情-事后。

这是否意味着创业完全没有风险?当然不是。正如格拉德威尔所指出的,有时一个人冒的风险是名誉,有时可能是时间、精力、情感,甚至是心灵的平静。但真正的问题出现在你完成了一开始让你参与游戏的交易之后。一旦你通过不需要大量投机性投资的巧妙交易买下了那家电视台或汽车厂,你就必须日复一日地站起来,提供最终创造底线的运营细节。有经验的企业家会告诉你,让他们夜不能寐的是下周的工资单;你的工厂生产的汽车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加速;每天都需要你的关注和(有时)温柔的关爱的人和事——也许在你看到任何积极的现金流之前,已经有好几年了,更不用说一个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积极的底线了。

创业的现实故事不是关于风险,而是关于责任。当然,后者构成了企业家精神的唯一确定因素。

萨拉·萨拉瓦蒂,Isadore Horween研究副教授
达顿学派
弗吉尼亚大学